毕业论文
您现在的位置: 交友中心 >> 交友中心介绍 >> 正文 >> 正文

纪念冰心鸭梨儿的清脆

来源:交友中心 时间:2023/3/19
白癜风如今最好的手术方法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4390842.html
                            

冰心是“五四”时期登上文坛、终身笔耕不辍的散文大家。青年冰心以“爱的哲学”和“冰心体”(阿英《现代中国与作家》)的文体风格闻名于世。她早年的散文《笑》《寄小读者》《往事》,是中国新文学史上脍炙人口的名篇。郁达夫年引用雪莱吟咏云雀的诗句:“是初生的欢喜的化身,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星辰……”,认为这句诗“一字不易地用在冰心女士的散文批评之上,我想是最适当也没有的事情”。

年代,冰心散文《樱花赞》《一只木屐》中的抒情文字,真挚优美典雅,是那个年代的空谷幽兰。晚年冰心又以《童年杂忆》《我的祖父》等系列回忆性散文和《我请求》《无士则如何》等杂感,完成了一次风格上的转型。

冰心一生长达七十多年的散文创作,有两个方面是不变的:一个是主题以爱为中心;另一个是字里行间总表现着作者人格的高洁无染。也有两个方面是变化的:一个是文体方面,早期和中期多为抒情散文,晚年则以杂感和回忆录为主;另一个是语言风格,早期和中期散文偏于清丽典雅,有着“鸭梨儿”的“清脆”,晚年则洗练通脱,时有锋芒显露。

一、万全之爱与乐夫天命

冰心的“爱的哲学”有形而上思考与现实人生关怀两个层面。

时光永恒、人生有限,人常常难免为生命的短暂感到无奈和惶恐。在对生命作形而上思考的时候,青年冰心以“万全之爱”来抵御终极的虚无。在散文《“无限之生”的界线》中,冰心借人物之口表明死亡不过是生命“越过了‘无限之生的界线’”罢了。想象中,死去的宛因对活着的冰心说:“我同你依旧是一样的活着,不过你是在界线的这一边,我是在界线的那一边,精神上依旧是结合的。不但我和你是结合的,我们和宇宙间的万物,也是结合的。”青年冰心在有差别的生命中看到了生死之间、万物之间的内在统一性,由此超越死亡给生命带来的恐惧,甚至赋予死亡以一层宁静的诗意美,并且在思辨中给孤独的个体生命带来宇宙大家庭的融融暖意。在《往事(一)二十》中,青年冰心想象中的死亡是“葬在海波深处”,“在神灵上下,鱼龙竞逐,珊瑚玉树交枝回绕的渊底,垂目长眠”,“从此穆然,超然”。在这空灵无迹的浪漫想象中,死亡意境有着生的灵动,却没有尘世的芜杂,而实现了生命在凡间难以企及的超然、静穆。

晚年冰心,不再构建死是生之延续的浪漫图景,而是坦然接受生命必然会终结的真相,在生死问题上展现出旷达、幽默的智慧。八十八岁时,冰心在病痛的困扰中,想起老子《道德经》中的句子:“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病榻呓语》),展示出对躯壳不执念的通脱态度。她受孔子“骂”原壤“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启发,请人刻了一枚“是为贼”的闲章,嘲弄自己的长寿(《一颗没人肯刻的图章》)。到九十一岁高龄,她依然既保持着生活的热忱,又了无牵挂地坦然直面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她说:“我自己从来没觉得‘老’,一天又一天忙忙碌碌地过去,但我毕竟是九十多岁的人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忽然死去。至圣先师孔子说过:‘自古皆有死’,我现在是毫无牵挂地学陶渊明那样‘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我从来没觉得老》)

二、母爱、儿童之爱和自然之爱

在现实人生关怀层面上,冰心终身都是母爱、儿童之爱和自然之爱的歌者,尽管它们的内涵在不同时期有所变化。

歌唱母爱,青年冰心首先是从女儿的角度、以感恩的心情,把母爱理解为遮挡人生风雨的精神庇护所。在《寄小读者通讯十三》中,她说:“写到‘母亲’两个字在纸上时,我无主的心,已有了着落。”从个人所感受的母爱温暖出发,冰心又将母爱演绎出为整个世界的精神动力。她说:“‘母亲的爱’打千百转身,在世上幻出人和人,人和万物种种一切的互助和同情。这如火如荼的爱力,使这疲缓的人世,一步一步地移向光明!”(《寄小读者通讯十二》)正是循着这个母爱济世的思路,中年冰心赋予了母爱以承担维持人类正义、反对侵略战争的历史使命,年她在《给日本的女性》的散文中说:“全人类的母亲,全世界的女性,应当起来了!我们不能推诿我们的过失,不能逃避我们的责任,在信仰我们的儿女,抬头请示我们的时候,我们是否以大无畏的精神,凛然告诉他们说,战争是不道德的,仇恨是无终止的,暴力和侵略,终究是失败的?”

写作《寄小读者》时期,冰心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女子,自己还无限留恋真率无伪的童年时代,也希望小朋友们能顺利走过成长时期。她把自己感受的美好事物叙说出来与小朋友共享。她对小读者说:“我是你们天真队里的一个落伍者——然而有一件事,是我常常自傲的:就是我此前也曾是一个小孩子。为着要保守这一点天真直到我转入另一世界为止,我恳切的希望你们帮助我,提携我,我自己也要永远勉励着,做你们的一个最热情最忠实的朋友!”早年冰心不是站在一个优于儿童的位置上居高临下地以师长面目去教训儿童,而是以平等的态度、用自己热情诚恳的心去与儿童交朋友。晚年冰心则以慈爱的母性心怀把闹嚷嚷的孩子们看作是“关不住的小天使”,建议人们春游的时候“只拣儿童多处行”(《只拣儿童多处行》)。

自然事物在冰心的眼中,总显得格外清新优美。碎雪、微雨、明月、星辰,都是冰心所爱,但最打动她心怀的,则是自幼看惯了的山东芝罘岛边的大海。《山中杂记(七)说几句爱海的孩气的话》中,她列举了海比山强的种种理由之后,甚至极端地宣布说:“假如我犯了天条,赐我自杀,我也愿投海,不愿坠崖!”从海中,她看到的是“海阔天空”的境界,是“庄严淡远”的意味,以及“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妩媚,遥远,璀璨”。海对冰心而言,不仅是富有美感的客观景物,而且能够滋养性情、启迪人生。在《往事十四》中,她对弟弟们说:“我希望我们都做个‘海化’的青年”,因为“海是温柔而沉静”,“海是超绝而威严”,“海是神秘而有容,也是虚怀,也是广博——”。美国波士顿郊外雪中的沙穰青山,在冰心的感受中,“只能说是似娟娟的静女,虽是照人的明艳,却不飞扬妖冶;是低眉垂袖,璎珞矜严”(《往事(二)三》)。晚年,玫瑰的浓香、桂花的幽香、君子兰的静雅气质仍然滋润着冰心的心田(《话说君子兰》),而梦中那“清脆吟唱着极其动听的调子”的小翠鸟,更是九十岁冰心美丽心灵的外化(《我梦中的小翠鸟》)。

三、针砭现实与怀人忆旧

冰心并非是一个没有锋芒的人。年在东京的游就馆中看到中日战胜纪念品和战争图画,她说:“我心中军人之血,如泉怒沸。”她进而阐释自己的愤怒是基于对正义的维护,而不是出于弱者的怨恨。她说:“我心中虽丰富的带着军人之血,而我常是喜爱日本人,我从来不存有什么屈辱与仇视。只是为着‘正义’,我对于以人类欺压人类的事,我似乎不能忍受!”(《寄小读者通讯十八》)冰心既有强烈的正义感、浓厚的家国情怀,又有超越种族、阶层、性别的人类爱精神。战后在日本,她更是把对日本人民的同情、热爱与对日本军国主义的否定融为一体两面的态度。改革开放后,她盼望中国社会能健康发展,尤为

转载请注明:http://www.0431gb208.com/sjszlfa/379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