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号,浙江省防控办通知,
对符合条件的上海来返人员实行7天日常健康监测。
已有杭州的酒店喊道:侬好,上海!
早在端午节时,浙江山里的民宿老板娘就说,
“电话被上海老友打爆。”
但因为隔离政策,
人们很难毫无顾虑地出入上海。
“疫情来了得停,疫情走了才开”的住宿业,
今年怎么样了?
我们找到了上海、北京、浙江的12位从业者,
有在市中心开设计酒店的,有做单体乡村民宿的,
有操盘文旅集团的,也有守着亩露营地的……
6月是否能迎来“报复性出游”?
面对疫情的常态化,小民宿如何应对?
有信心继续向前吗?
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自述:各创办者、主理人
编辑:徐莹
责编:邓凯蕾
NEOBRIDGE图|苏圣亮
NEOBRIDGEAshley
.7开业,34间房
精品酒店,上海市区
6月1号,复工第一天,我们开了员工会,滞留客人陆续退房。有员工提离职,想离开上海。我们也做了减员,实在很难支撑。
端午节小长假,继续清洁、整理、收拾。眼下很难有上海以外的客人,希望餐厅能尽快恢复堂食吧。我们都不敢想暑期的事情,太远了。
封控期内的留守店员
最近三个月,我在杭州处理其他工作。不在上海,但也不敢庆幸,有被掐住喉咙的感觉。3月底收到通知,把订单全部退掉。店里有2位常租客人,我们打申请,留下了他们和4个值班同事。
4月10号开始,陆续接收一些滞留上海、没地方可去的人。每新来一位住客,都要同时向街道、文旅局和派出所报备,三方都同意,人才能进来。收费远远低于我们的正常房价,但一方面可以解决一些别人的困难,另一方面尽可能地有些收入。
正常营业时的酒店公共区域
住客多了,员工的工作量和压力都很大。附近有居民要求,店里的人不能开窗、不能开空调;也有客人因为新的住客进来,担心自身安全而冲到前台发脾气……
强度最大的是厨师。我怕大家吃不好、身体垮掉,就召集给客人做盒饭,收成本价,不挣钱,可能有员工觉得我脑子坏掉了。
封控期里,有天看到一位客人的朋友圈,说二十几天了,终于可以舒服地洗个澡,翘着脚晒太阳,吃新鲜的热饭。那时我刚处理完投诉,百感交集。难,可能是所有人都要接纳的常态。但不是说一个利己主义者才能好好活下去,还是要去做一些对的事情。
上海今年大的展会活动陆续取消。一季度的话,业绩表现只有去年的70%左右,二季度,就不谈了。我最大的担忧,是“人”。能恢复到什么样子?流动性有没有以前那么好?上海毕竟是上海,不会很夸张,但还是有一个信心问题。
正常营业时的酒店餐厅
应对
1、再拿一部分房间出来,改做长租房;
2、考虑转型。着手搭建一个艺术共享空间,客房部分开放给更多的年轻内容创作者,公共空间也将免费提供给他们,供日常、展览使用。
景区没有完全开放,井亭可用木摇船将客人接入民宿
井亭民宿虹姐
.9开业,9间房
上海朱家角景区内
我们在景区里,现在的古镇,还很安静,但客人可以入住了。管家接到第一单时,当然开心,两个月后,终于电话又接到手软。
解封后的端午,出游率就很高,端午节当天满房。我们还不能堂食,大家自己带吃的过来,也不介意景区没有完全开放,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井亭内院
今年6月前,正常开业的时间,大概一个半月。
封控时,我住在店里,让6位管家都回去了。我告诉他们,应该不止4天,做好长期的准备,然后安心休息。过去我们很忙,管家们几乎没有假期。
4月中旬以后,不得不考虑“能不能开下去”的问题。5月中旬,基本就两个选择:不做了,或者,再努力一把。
我在朱家角还有一个凌晨3点开始营业的老茶楼,开了9年。民宿离茶楼近,在保护建筑里,做过修复。我也没有合伙人,就自己。出一部分资金,再加上银行贷款、房产抵押、公司信用。目前还是负债企业,作为负债企业,就怕疫情。
二季度相比去年同期,营业额是0。那时流动资金基本耗光,用信用再借了一笔钱,也耗光。房租应该会有减免的。
今年暑期,我们预计,比往年困难一点。民宿和茶楼虽然小,但用餐、茶饮、游船、住宿等都有,怎样让它们更适合市场,是我当下在考虑的。自己卷自己吧,总有一天要把自己卷疯掉。
6月初,宁静的朱家角古镇
应对
观望市场中,需要结合复产情况、景区部门的配合、市场的信心恢复程度,再做判断。但井亭的现状、设置是不会改变的。景区里的保护建筑,这本身就提供了延伸服务内容的天然优势。
村庄里的草宿
草宿水草
年开业,2栋,共11间房
浙江省台州市胜坑村
草宿80%的客人来自上海、江苏、北京。4月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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