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於揭西縣三山祖廟)
「引弟之死」在整本《大漠祭》中是最為揪心的部分,這種揪心的疼痛,是「憨頭之死」無法代替的。白福是引弟的父親,在傳統重男輕女的思想觀念中,硬是輕信了自己生不出兒子跟自己的女兒引弟有關,認為引弟是狐狸變的,專門來剋他的。因為她的「剋」,所以他遲遲生不出兒子。所以,在各種思想糾結的爭鬥下,他最終親自將自己的女兒引弟送去沙漠,小引弟就這樣被活活凍死了。聽到這樣的故事,你是不是也疼痛了呢?你是不是也在想,他怎麽能這麽殘忍,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呢?這真是一個難以言表的問題。說至此,我不僅僅唏噓一生,倒吸一口冷氣。白福是這個世界上平庸之輩的代表。在我的生活中,我似乎見過無數個這樣的人。特別是在農村裏,這些人通常沒有受過太多的教育,自己本事不大脾氣大。他們在乎面子工程,在乎子嗣的多少,在乎周圍環境的話語體系中的一切事物。但是他們從來不去努力,從來不去正面的面對自己。一旦出了錯誤,他們第一時間就會埋怨他人。在外面不敢與他人直面衝突,但是對家人的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飯。說至此,你是否在尋思你身邊熟悉的身影。他們或許不會完全的雷同,但是總有一個點,會讓你似曾相識的見過。這樣的人放在好的環境中,他或許會被改變,畢竟環境和教育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但是人性的本惡,卻是教育和環境很難改變的。這真是一個人的基因問題。我不知道這樣說,是否有科學道理。在日常的生活中,從一些家族的惡,從一些個人的惡,我們不得不唏噓一聲做感嘆。「人之初,性本善」還是「人之初,性本惡」,許多人對「善」與「惡」有不同的見解。有人認為「人性本善」,同樣也有人認為「人性本惡」。那麽,究竟是善還是惡,我想這個不是絕對的。因人而異,因事而異,這二者原本就是一個對立的存在。不同因緣下,成長出來的善惡果實是不同的。不同局限的看問題。正如我昨日讀的《雪漠師説老子》中所説:「事物之間存在因果關係,不要孤立地看待問題。」只是面對這個花花世界時,我們必須打起精神,清晰的明白自己當下的選擇,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人一旦結識了惡友,許多的選擇,往往是萬劫不復的。正如《大漠祭》中的蘭蘭,哪怕她嫁給的白福是換親後的婚姻,但是「換親」本身就是一種當時「集體無意識」下的產物。這個時代下,幾乎看不到「換親」的身影,但是定然有另外一種「集體無意識」的疼痛,籠罩在不同人的心裏。比如,他開了豪車,我就要換一輛超過自己能力的豪車。他今天做了多個項目,我今年也要做多少個項目。諸如此類。不同的環境裏,會孕育出不同的時代文化。只是很少人能驚醒那種文化帶給一個人的是什麽。幾乎很少人會反思,究竟是自己活在時代裏,還是時代把自己活了。「讀好書,擇善友」或許不能讓我們享受世間上的的物質之樂,但是還有什麽比心靈的寧靜與富足更為重要呢?還有什麽比一個人「自强不息」的精神更為重要呢?還有什麽比懂得「敬天愛人」更為重要呢?若說有,那麽我想那應該是教我們如何做一個真正的「人」吧。壬寅年農曆三月十七日寫於嶺南我係凡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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